在民国时代,说起民国四公子的名号,可谓如雷贯耳,名震天下,尽管有各种各样版本的传说,但是相对比较常见的说法是孙中山之子孙科,张作霖之子张学良,袁世凯之子袁克文以及今天我们要说的主角皖系军阀卢永祥之子卢小嘉(亦有称卢筱嘉的)。
官二代卢小嘉
即使以今天的标准,卢小嘉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帅哥,话说回来能够名列民国四公子的除了都有一个身世显赫的爹之外,颜值也是个硬指标。
和家道中落白手起家的黄金荣不同,卢小嘉可以说是含着金汤匙出生的。他的老爸20岁入武备学堂求学,23岁投军,28岁投入袁世凯麾下,参与天津小站练新军,与段祺瑞、王士珍等交好。后因镇压太平天国,积功升到副都统。
他爸叫卢永祥
辛亥革命中,他又因镇压革命有功,升到总兵,领提督衔,加赏“巴图鲁”号。1915年拥袁世凯称帝,封一等男爵,短命皇帝袁世凯死后,又转投段祺瑞,正式成为皖系军阀干将之一。
1922年6月,卢永祥自号浙江善后督办,代表皖系军阀与江苏督办齐燮元争夺上海滩的地盘,甚至引发了后来的江浙之战,而就在老子忙着抢地盘节骨眼上,,儿子却因为抢女人跟上海地头蛇发生了激烈的冲突。
纸醉金迷的旧上海
能成为民国四公子除了背景要硬,颜值要高之外,才能出众也是必不可少的条件之一。可是跟其他三位比起来,卢公子就是干啥啥不行,闯祸第一名的典范了。大上海的灯红酒绿,纸醉金迷,对卢小嘉这样的纨绔子弟来说真的是老鼠掉到米缸里,吃喝嫖赌不亦乐乎,尤其是赌技出众,有“麻王”的“美誉”。仗着父亲是一方军阀,手里有几万杆枪,尤其是淞沪护军使何丰林是他爹的老部下,他自然是在上海滩横着走的,直到他遇到了一个叫露兰春的女人。
名伶露兰春
露兰春1898年出生在山东,幼时入宝来坤班学艺,14岁从天津初次登台,后应聘南下上海,凭着唱做繁重的老生戏崭露头角,在大上海站住了脚跟,闯出了不小的名堂。
那个年头的女艺人,哪怕已经功成名就,也要找个靠山才能把饭碗捧得更稳,不被人欺负,而找个有背景的“过房爷”(干爹),是最常见的方式。露兰春拜的过房爷叫张师,张师是青帮门下的,而他的师父就是黄金荣。
有这层关系在,露兰春还未成年的时候就经常跟着过房爷张师到黄家走动。对这个芳华正茂,色艺双绝的孙女辈,黄金荣是日渐倾心,毫不犹豫地做了她的金主爸爸,又是出钱做广告,又是动用人脉为她争名号,出唱片,成为了露兰春扬名立万的幕后推手。
黄金荣喜欢听戏,所以自己开了荣记大戏院,麒麟童周信芳就曾是这里的台柱子。
周信芳剧照
黄老板自己有戏园子,要捧个角自然是方便得很,而露兰春底子确实也好,《宏碧缘》《枪毙阎瑞生》等几出大戏一公演,立刻艳压群芳,成了上海数一数二的名角。不过大家都知道她是黄老板捧的人,所以也没人敢对她有太多非分之想。
荣记共舞台老戏单,连台本戏就是最早的连续剧
卢小嘉到上海后,每天除了赌钱就是寻花问柳,艳名远播的露兰春很快就成了他猎艳的目标。尽管他耳闻这位露小姐是黄金荣的禁脔,不过他却并不是太在意。这天他开戏前找到后台,又是鲜花,又是钻戒,还约她散戏后一起宵夜。久站江湖的露兰春自然知道这些公子哥是什么货色,所以婉言谢绝了。
这让卢小嘉有点下不来台,以他的身份条件,外貌家世,这种弹皮弓还从来没吃到过,所以心里憋着一股邪火。这天演出的是《落马湖》,唱念做打很吃功夫,赶巧这天露兰春身体不太舒服,她饰演的黄天霸走到舞台中央应该有一个踢大带的帅气动作,就是把腰上系的大带一脚踢到肩头。
短打武生腰间蓝色的大带
那天见了鬼了,露兰春踢了三次都失误了,一般演员遇到这种情况,台底下观众早就倒好连天了,不过大家知道露兰春的背景,所以没人敢吱声。只有卢小嘉可算逮着机会了,“好功夫啊”,连倒好带鼓掌,在安静的剧场里显得格外刺耳,把露兰春羞臊得转身就下了台,一到后台就放声大哭。
黄金荣为了捧露兰春,每天安排不少徒子徒孙到剧场当托,带头叫好鼓掌,自己也几乎天天去剧院听戏,这天也不例外。一听到有人在自己的地盘给露兰春叫倒好,还没等他开口,一班保镖就围了上去,抓住卢小嘉就是两个耳光。卢小嘉出来玩,身边只带了两个贴身的马弁,自然不是一帮流氓的对手。不过黄金荣知道对方是谁,也不敢做得太过分,就叫手下把卢小嘉赶出戏院了事。
卢公子一路走来顺风顺水,哪吃过这样的亏啊,虽然当场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但场面话还是要交代的“好你个麻皮金龙,你等着小爷我的!”
老流氓和官二代的冲突就这样发生了,一个是地头蛇,一个是过江龙。关于这件事引发的后果,有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我们下回再叙。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