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荆地棘》 by:木三观
选段:柳祁被他说得满肚子火,负气说道:“我就是不肯和他好好过日子,可我也不往你那去。”
敖欢被他骂了半天,一点气没有,如今听了柳祁那话,却突然冒火,一下钳住柳祁的下巴,语气几近冰冷:“你和阿略,我就认了。你要是和别人——”
再之后敖欢说了好些话,柳祁也不记清了,必然是无关紧要的话。和柳祁小侯爷与情人分手一样,敖小王子与情人离别也是很温柔的,并不会口出一句恶语,但话里话外都是一刀两断的意思。
魏略当初定下了一千七百个报复的法子,还写在册子上,最后柳祁真的落魄了,魏略倒一个都舍不得用上,还把那册子用来烧火给柳祁深秋里取暖。柳祁瞅着了纸片上未烧尽的字,笑着说魏略没胆气。
魏略只是笑笑了,不说话。柳祁会靠在魏略的肩膀上,笑着说秋天好冷啊,以前都没觉得。魏略就说以前你银丝炭烧着、狐裘锦貂披着,能知道什么叫冷?
柳祁便淡淡一笑:“我记得当年去北赛征讨,那才真叫冰天雪地倒不觉得甚冷。现在京师的秋天都抵不住了,可见是我不行了。”魏略听了,几乎心碎,想着:从今再也不恨他了。
“到底……”柳祁脸色有些彷徨,“还是这样子。”
《甘饴》 by:猫大夫
选段:终于,覃晓峰向冯子凝介绍了蒋悦湖,虽然只是一个名字。冯子凝没有就着这个话题继续往下聊,因为他感觉得到,但凡自己问的,覃晓峰十有八九会说。
如果一年以前,他在看见他们二人逛超市被偷拍的那张照片时也主动问,或许覃晓峰同样会告诉他。
他默默地在暗中观察了覃晓峰一整年,哪怕在再次相遇以后,也假装不知道蒋悦湖这个人的存在,等着覃晓峰什么时候告诉他:“小凝,和你说个事儿,我好像喜欢一个姑娘。她叫蒋悦湖。”
虽然覃晓峰没说自己喜欢她,不过,看见这条信息的那一刻,冯子凝心里只冒出了一个念头——“他终于说了。”
《程敬桥先生▪思君十二时》 by:码字员七十三
选段:那日我还装什么成熟,以为我要为国家大事出征,你这样的心底小爱应揣在胸口,和我一同排在大事的后面。可眼下揣在心口的越来越火热,国家大事常常成了我的负担了。
他是想走的,想走的远远的,最好是什么也不用想,最好是死了。死了就死了,一了百了,若是没死,在战火里走一遭,大抵也能让他放下些许执念了。红尘难磨,当和尚是阻止不了他的。
若是要他当和尚,掀起僧袍来他还是会为了眼前这位清冷的先生炽热得一塌糊涂。
《昼灯》 by:码字员七十三
选段:你和万千路人一样,只是在平分他的服务人格罢了!
陈白礼一想到庄晓彤,就只想嘲讽她的无知。
谁也别想在张景辰那里做一个特殊的人,就算他显露出他那些迷惑人的柔情,那些稳妥和关心,都只不过是他随手罢了,他根本就没放在心上。
他对谁都那样。
然而,这对于陈白礼而言又差不多算不幸了。
《共业招感》 by:贺喜
选段:但见他的初恋情人,盛装出席还嫌不够。鉴于衣着上不得台面,许归宁十分没有底气,把向园迎进门后,又接连走了好几步同手同脚,最后简直对自己绝望了,眼神闪烁地说:“你坐,坐啊,我去泡个烟,不是,拿根茶。”
向园想说不急,不知道怎么,没说出口,大概因为他自己也很急。
许归宁走在甬道里,产生了空间和时间的错觉:甬道延伸到无限长,上下左右扭曲变形,两旁监舍人头涌动,一切合力幻作了万花筒,万花筒尽头正是胡子的眼睛,眼皮浮肿,无力搭着,那眼神说不好是凄凉,还是唇亡齿寒的悲伤。
许归宁走到拐角停下了,他想听听最后两句,怕走远了听不见。
一把沙哑嗓音飞来。
“今日把持不平事......红玉白水两祸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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