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斯诺德格拉斯(1926-2009),主要作品有《心的指针》(1959)和《元首的掩蔽部》(1977)。
“你父亲死了”“这让我悲哀”他说。“你母亲死了”那孩子说。“现在对我的一切怜爱都结束了”他说。“你的兄弟死了,”乐应给商说。“唯一的女儿是心的指针”苏伯尼说。“那叫你爸爸的你的儿子死了”乐应给商说。他说“诚然,这是使得一个人落地的一次跌落”
——引自爱尔兰故事《苏伯尼的疯狂》
一
我的冬季的孩子,当他出生时
新跌倒的战士动僵在
亚洲的陡峭的峡谷中,玷污了雪;
而我被爱
.
撕裂,我不能平息的爱
被恐惧撕裂,它使我痉挛的头脑
在冷战面前沉寂,我输了,
在我的意志中找不到我的安息
.
这些日子里我们能让
你的头脑像一片新雪后的风景
寒冷的佃农在那里找到在下面
他的土地在沉睡
.
在它们平滑的遮盖之下,雪白得
像罩单用来温暖的那张
分娩和痛苦后休息的床
无暇如白纸,展开等我去书写
.
和思考:这里展开的是我的土地
没有过痛楚的伤痕,这行鼬鼠的
瘦小脚印,这布陷阱人的粗大的靴子印,
而我已计划好
.
我的时机来控制
那发狂的夏季的暴虐,或者
加强这里的秋收高潮
在又下雪之前。
二
四月底,你三岁;今天
我们为你在后院挖个园子
好限制你的游戏造成的毁坏
晚上有陌生的狗和打洞的鼬鼠
四根细板条守卫着
举起它们的细铁丝
.
因此你是第一个把它们踏倒的人
当土堆被推近时
你拿来你的浇花桶要淹没
土地和我们。但是这些混合的种子
在它们的固定的行列里用薄土埋上
孩子,我们已尽我们的力量
.
应当要有人锄草和分散
秧苗,当阴影横卧在它们的床上
每小时为它们洒水
你应当每天看看它们
因为当它们盛开时
我将离开了。
郑敏译
没穿过的长裙服,原本是为
她几乎不敢参加的舞会准备的,
被硬塞给一个朋友——
后者不禁怀疑它是不是破的
可又一想,嗯,碰碰运气也好。
.
我们卷起她的羹匙像旧方案
或失败的证券一样,封上箱子,
然后放回去。一件花边的
夜间物事在胸口,没有
戴脏过,不曾被人手触及。
.
我们不敢烧掉那些作废的图案
和她实际穿着的降价品,
不过我们又知道有谁那么穷
会拿走它们?免去所有需求,所有激情,
已从失败中获救,她躺在锦盒中
仿佛一双派对的鞋子
似乎永远找不到一个领取者;
我们向它的制造者返还
一个生命,多少有点过时
却依然好到用不起。
陈东飚 译
给取得了我的借记卡号并在五天内花了11,000美元的人
我苍白的继女,就在校车旁,
皱眉,“好吧,这是我最后一次说我姓
斯诺德格拉斯!”就这样,愿那个匿名的
墨西哥男子,他肆无忌惮地冒领
我的家系,身份以及那十六位
数字以解锁我的银行帐户,
愿他三思。那个未必合适的名字已被
三位前妻占有,各为一个总数
超越你已挥霍的一切,每位都欣欣然
将它改回去。那个你假冒的姓氏
可能会有更多的后果,不止于遭受
笨小孩的调笑或银行侦探的追辑。
不要低估它的历史:我们家族中一位
曾弹奏钢琴在他的监狱里每周播放;
一位是靠智力竞答作弊发的财;一位犯过
一个错而失去世界锦标[1]。我自己的过往
可能会令你因发生关联而遭罪:
若你写下任何不只是错误支票的东西,
就得抛开一切大量印刷出版的希望
或奖赏——这名字让评论家们避之不及
像不戴套的性爱。无论谁偷走我的钱包
都在帮我再一次把自己拴在写字台前
为了乐趣和收益。所以接受我诅咒的感谢:
愿你的笔名帮着将你送向你的笔尖[2]。
[1] World Series,每年秋季在美国棒球联合会(American League)的胜者与全国棒球联盟(National League)的胜者之间举行的决定联赛冠军的一系列比赛。
[2] Pen(笔),亦是Penitentiary(重罪监狱)的简写。
陈东飚 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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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大海,用黑色的眼睛寻找光明。读睡诗社创办于2015年11月16日,诗社以“为草根诗人发声”为使命,以弘扬“诗歌精神”为宗旨,即诗的真善美追求、诗的艺术创新、诗的精神愉悦。现已出版诗友合著诗集《读睡诗选之春暖花开》《读睡诗选之草长莺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