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相忘于江湖
在解放战争和抗美援朝战场上,有一个人的贡献远远超出我们的想象。
他打仗没有韩先楚厉害,却长期是“战将”的直接上级;他资历没有陈赓、粟裕传奇,可是想让贤给陈赓、粟裕,彭总和主席都不同意;他威望没有彭老总显赫,却破解了李奇微的“磁性战术”和“火海战术”;主席正是在他的建议基础上,提出了独具特色的“零敲牛皮糖”战术!
这个人就是和解方一起到开城谈判的志愿军第一副司令邓华,彭总第一助手。
邓华将军
一、解放战争,三次让林总刮目相看邓华是林总看好的战将,解放时期3次让“林罗刘”刮目相看。
1947年6月,四平攻坚战。东联以2个纵队攻击陈明仁71军87师、88师,13军54师、5个保安团等3.5万人。辽吉纵队司令员邓华侦查后向林总建议增加1个纵队或2个师。林总没有回电,但增加了1个师,结果歼敌1.6万损失1.3万,四平攻坚战无功而返。
1948年9月,辽沈战役。东野拟用三分之一兵力4个纵队12个师,攻打锦州的范汉杰7个师10万人。指挥7纵、9纵的邓华再次建议至少一半兵力6个纵队攻城。这次东野林总也没回电,但增加了2个纵队。结果激战一天一夜拿下锦州,一举形成“关门打狗”之势。
1948年12月,平津战役。主席和“林聂罗”指示攻占塘沽,以截断傅作义海上退路。指挥7纵、2纵、9纵的邓华实地侦查后建议,塘沽盐碱地不利于攻城,不如攻取天津效果更佳。东野参谋长刘亚楼亲自勘察地形,最终“林罗刘”同意了邓华建议,29小时攻破天津,威震北平和平解放。
1950年5月,解放海南韩先楚立下第一功,邓华“分批偷渡”内外结合的打法,让主席打消了一次运送一个军的设想。洪学智协调广州叶参座、武汉林总和北京主席,让渡海作战如期进行。
志愿军发起冲击
二、第五次战役,彭总名言:不听邓华言,吃亏在眼前邓华是彭总最倚重的助手,洪学智、韩先楚、陈赓都不能取代他的位置。
第一次、第二次战役是典型的遭遇战,志愿军打了两次伏击。第三次战役是成功的诱敌深入,战果最辉煌。第四次战役联军由守转攻,志愿军转入运动防御,双方横城、砥平里一胜一负。
第五次战役,主席和彭总准备一次歼灭美军5个师,洪学智和邓华提出不同意见:
志愿军受制后勤和武器最多只能打“礼拜攻势”,与其“反客为主”向铁原、金化以南大举出击,不如“以逸待劳”把联军放到铁原、金化关门再打,解方和韩先楚等人支持邓华和洪学智。
第二番入朝作战的19、3兵团以及休整5个月的9兵团纷纷支持彭总,第五次战役勉强开打。
事后,彭总和主席都说,第五次战役打得急了一些,早了一些,大了一些。志愿军虽然歼敌8.2万,但损失8.5万,很不划算。彭总甚至说出了那句名言“不听邓华言,吃亏在眼前”。
左起:王正柱、李贞、甘泗淇、朴一禹、彭总、陈赓、邓华
三、邓华谦让志愿军第一副司令,彭总不许低调的邓华,是知识型“儒将”和有目共睹的“帅才”。
志愿军13兵团38、39、40军是“东北三只虎”,但“林罗刘”联名向主席建议临阵换将,兵团司令由15兵团司令邓华替换,邓华甚至带来一个兵团部,还截留了到北京开会的洪学智。
1951年4月,当邓华听说陈赓将率三兵团入朝,就向彭总力荐陈赓任第一副司令,宋时轮任第二副司令,自己任第三副司令。4月27日,彭总上报主席,增加陈赓为第二副司令员,宋时轮为第三副司令员,主席同意。5月15日,邓华以个人名义致电北京,再次说明自己的建议,主席不同意。
尽管如此,邓华非常尊重陈赓,这也是邓华自觉的谦虚。因为陈赓的资历和战功极高,后来授开国大将,两人虽然同为志愿军副司令,而且邓华是第一副司令,但不能与陈赓相比。
陈赓、彭总与邓华
四、破解“磁性战术”和“火海战术”李奇微上任后发明了“磁性战术”:利用快速装甲部队穿插、空降部队和地面部队“齐头并进”,大迂回大穿插反击“礼拜攻势”。彭总评价,李奇微“磁性战术”让自己最头痛。
第四次战役砥平里战斗,李奇微“磁性战术”让邓华先胜后败。第五次战役撤退过程中,李奇微和范弗里特又让60军180师遭受重大损失。邓华及时总结美军特点,提出破解“磁性战术”和“火海战术”的三种方法:快打快撤抓一把,拉锯式反复争夺轮番歼敌,运动防御打敌反扑。
1951年6月,主席第二次召见邓华,见面就说邓华瘦多了,接着夸邓华总结得好。主席提出了湖南特色“零敲牛皮糖”战术,对邓华轮流消耗敌军建议连连称赞。
经过半年多的磨合,“零敲牛皮糖”战术逐渐发展为卓有成效的“冷枪冷炮运动”。
五、建议停止“第六次战役”五次战役后,彭总根据主席指示,积极着手准备第六次战役。
1951年8月26日,邓华向彭总和主席建议,面对美韩联军强大的现代立体防御,以志愿军的力量和装备,即便攻破敌阵消灭部分联军,也没法守住已有成果,最终还会消耗巨大被迫撤离。
邓华研究以后还发现,志愿军的主动防御能力效果远远好过大举进攻。
彭总和主席经过析论证,一致同意邓华的意见。志愿军发生重大战略转型,从硬碰硬的阵地攻坚战,逐步过渡到运动防御战,通过“零敲牛皮糖”和“冷枪冷炮”运动积小胜为大胜。
1952年4月12日,彭总回北京接受左眉瘤子手术,志愿军司令员由邓华代理。邓华再次推荐由粟裕或陈赓担任志愿军司令员,彭总和主席还是坚持相信邓华,没有同意他的建议。
有意思的是,志愿军5位司令员彭总、邓华、陈赓、杨得志、杨勇都是湖南人,而邓华也是唯一自始至终完成抗美援朝全程的高级指挥员,被授予一级国旗勋章3枚,一级自由独立勋章3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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