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小区里许多爸爸妈妈们,五六岁的孩子,报上七八个培训班,小孩每天连轴转。不管啥时候遇见,问起小孩在干什么呢?
不是回答:“上绘画课去啦!”
就是:“学钢琴去啦!”
亦或者是:“新报了个编程课,他爸爸带他去体验去了。”
与之一对比,我们家的孩子简直闲得发慌,整天在小区里晃悠。
我一直自诩为一个佛系开明的妈妈,总告诫自己一定不要像许许多多鸡娃的家长们一样,恨不得小孩一天到晚都在学习,要给与他一个快乐放养的童年。
一直到上小学,他唯一报过的培训班是英语。
前不久,小祺班上举办庆元旦活动,老师召集班上小伙伴们报名。
大部分小伙伴都报了名,才艺五花八门:有唱歌,有跳舞,有弹琴,有笛曲,有魔术,有武术,有戏剧 ...
我和爸爸一琢磨,哎呀,小祺好像没啥可以报的,唯一可以临时抱佛脚,练一练的,大概只有【唱个儿歌】?
晚上回家,小祺显得很沮丧。他跟我说:“妈妈,他们都很厉害,我什么也不会!”
我安慰他:“怎么会呢,你擅阅读,理解能力很好,下棋下得不错,羽毛球打得很好,只是这些都不是能在人前展示的东西而已!”
但从他的情绪来看,并没有得到太大的安慰。
也就在这一瞬间,我深刻意识到:在当前的社会大环境下,快乐放养的童年可能并不一定得到的是真正的快乐。当同龄人都在努力向上奔跑的时候,如果你没有及时跟上,得到的可能只有孤单和不自信。
无论是才艺的培养,还是学科的教育,皆是如此。
前几天,他从学校带回来一张奖状 -【计算小能手】,一回家就"妈妈妈妈"直叫唤,迫不及待要给我看。当我竖起大拇指的时候,他笑得裂开了嘴。
晚上和他夜聊,我问他,同学们都有这个奖状吗?
他说,没有,就自己一个人得了。
然后就极开心的说:“妈妈,我最喜欢的是数学课。每次数学小卷,我基本都是满分。老师不会表扬我们,但她会把满分的同学名字叫一遍,然后大家站起来给其他同学们看。”
他说:“老师讲试卷的时候我就听的很认真很开心,因为我都会,我是满分!”
我又问他,那英语和语文呢?
他说:“英语我也基本都会,还挺喜欢的,好多以前我都学过,现在学的比较简单。”
“写字课我也很喜欢!妈妈,今天我写的字,老师还在班上挑出来给其他小朋友展示!爸爸天天要我练习,还是很有用的。”
“不过妈妈,我的语文太差了,我一次A都没得过!” 说着说着,竟带上了哽咽声,抬起手,抹起了眼泪,还敲自己脑袋, “我太笨了!”
一年级的语文主要学的是拼音,他识字我从小就在教,倒没什么问题,只拼音上学前却未教过。我想着在学校里老师来教教就可以了,却不料大部分孩子都是会的,小祺的跟不上节奏就显得比较突出了。
意识到这个问题后,学期已过去一大半。我带他好好补了一段时间,才算把基础给赶了回来,却没想到在学校还是受到了打击。
钢琴大师郎朗有一个压抑的童年。父亲在其学琴的道路上扮演着一个超级严父的角色。父亲是郎朗成功路上的通关密码,但在教育上的高压也曾令二人冲突矛盾不断。
郎朗在自传里记录过他与父亲的两次冲突,一次是郎朗北京的第一任老师认为郎朗是“榆木疙瘩”,不愿再教他。父亲怒骂郎朗,甚至提到了“死”这个激烈的字眼。之后父亲感到了自己的失态,他很抱歉,求郎朗原谅他,但仍不忘小心翼翼地向郎朗打探准备何时开始练琴。郎朗用冷战回应,三个月没碰钢琴。
另一次是郎朗在柯蒂斯就读时期,当着同学的面,父亲命令已经弹了三遍难度极高的《伊斯拉美》的郎朗把这首作品再弹十遍。” 郎朗脱口而出:“不要你命令我,我希望你下地狱!” 事后,父亲默默地提起行囊准备回国,多年来希望逃离父亲的郎朗却和同学赶到机场,把正在买票的父亲留了下来。
可能大家会唏嘘,甚至觉得郎朗的父亲对自己的小孩太过于残忍,会给他的心理造成阴影。
但成年后的郎朗却说:“我不恨我父亲,今天我所有的成绩都要感谢父亲!”
也许,严苛的童年对许多人来说,是无法承受之重,但如果孩子意志坚定,挺过去了这一关,等到丰收的那一天,他心里留下的只会是感激。
当然,如今的我,依然不是很赞同小孩子需要五花八门的学习各种各样的东西,因为一个人的精力总是有限的。什么都学的结果,可能换来的是,什么都没学好。
但我想,选择一两样他有一定兴趣的方向,并尽力去培养,即能丰富他的生活,又能在取得成就时提升他的自信,当学到一定程度时,还能以兴趣为生,真是极好不过的事情了!
#育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