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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十字》(铁十字小说)

放大字体  缩小字体 发布日期:2022-07-24 19:38:43    作者:life    浏览次数:4133    评论:0
导读

德国海军编年史家习惯于使用尖刻言词强调战争开始时英国舰队未能成功地攻击德国海军的情况。他们描述鼓舞德国海军的尚武激情和他们不断而迫切求战的热忱。舍尔将军谈到,早在1914年8月2日,他指挥的德国第一中队的同事敦促他当天晚上穿过基尔运河在威廉

德国海军编年史家习惯于使用尖刻言词强调战争开始时英国舰队未能成功地攻击德国海军的情况。他们描述鼓舞德国海军的尚武激情和他们不断而迫切求战的热忱。舍尔将军谈到,早在1914年8月2日,他指挥的德国第一中队的同事敦促他当天晚上穿过基尔运河在威廉港与舰队的其余部分会合,唯恐等到天亮将会太迟。他描写人们狂热地把德国军舰内部每一方木雕和图画卸下,以便更好地准备作战。他不无嘲弄地承认,英国人没有满足他的愿望令他吃惊。考虑到德国舰队在战争的头4个月龟缩在有坚强防御工事的河口和港湾内,在雷区和潜艇保护下一直保持纹丝不动,对照起来,这个老练水兵描述这种心态似乎有点勉强,如果德国人真的相信,我们会派大舰队通过他们的雷区,在他们的战时港口与他们作战,他们必然把我们的智力看得太低。这样的做法只会丧失掉英国舰队,在几个小时内导致我们的毁灭。在黑尔戈兰湾、叙尔特岛或博尔库姆岛海外作无意义的示威,也不能达到任何有价值的目的。舍尔与提尔皮茨都写到,好像我们只有出现在这些岛屿外才能迫使德国公海舰队出海进行决战。但在同时有人告诉我们,给予德国海军的命令是,在英国舰队由于不断的微小损失而元气大伤、达到双方力量相等前不要进行决战。那末怎么可能因为英国战舰与德国岛屿上的炮台互射,就会使德舰出海在力量悬殊状况下打仗呢?对德国人来说,一个合理得多的办法是白天派潜艇,夜间派驱逐舰鱼雷攻击出海的英舰,并设置水雷区以防她们回来。用这种方法德国的“力量相等政策”似乎会有很好实现的机会;人们可以相信,英国舰队的这种行动会完全符合德国人的希望。除了让英国舰队炫耀地和愚蠢地在德国海港外边巡航很快耗尽力量外他们还能希望什么呢?


我们也渴望打一仗;但不是愚人之战,甚至也不是势均力敌之战。充分利用我们的优势和只有在确保胜利的条件下作战才是我们的责任。此外,虽然德国军舰泊在港湾,我们牢牢掌握并完全享有制海权。在战争爆发时,从斯卡帕湾作战基地出动的英国舰队把德国与世界其余部分隔绝。这本身就是一种头等强烈的攻势行动。如果德国人有胆量和有能力,他们早就进行预防了。我们必须把陆军运往法国和从英帝国各部分集合我们的军力。这些陆军要派往陆上的最主要的战斗前线。阻挠这种运输肯定是德国及其海军极为重要的战略目标。倘若英国陆军受阻拦达不到法国左翼的阵地,谁能说战争不可能在马恩河战役中结束?但是德国海军获得德国总参谋部正式和明确的同意,在它的雷区和防御工事后边静待,不作反应,此时公海上的世界事务和战争事务都在英国的掌管之下。

丘吉尔


为给巴顿的军队输送物资,艾森豪威尔又回到了自己早年最熟悉的参谋军官角色上,调集所有非洲战区可使用的轰炸机和运输机,甚至连停泊在蒙巴萨的“暴怒”号航母上的TBM舰载机也被拿来承担运输责任,即便这样,要靠空投满足一支远在1600多公里之外部队的补给依然非常困难,其挑战难度几乎不亚于远东驼峰航线,所幸索马里没有喜马拉雅山这样的恶劣地形与天气,才使蒙巴萨运输集群保持了较高的出动率。随着巴顿的队伍越来越往南,空投补给的距离越来越短,也有更多的飞机能投入空投之中。


空投补给的壮举和巴顿率部队徒步行军向南进发的无畏成为美国各大媒体争相报道的故事,虽然因战时保密的缘故不能对外披露具体细节,但巴顿拄着拐杖、斗志昂扬地带领手下步行在索马里大地上的硬汉形象却被随行记者永远定格在相片里。无论是蒙巴萨的艾森豪威尔还是华盛顿的罗斯福马歇尔等人,每个人都把目光投射到了遥远的东非——这片他们根本不熟悉的土地之上,每天罗斯福起来要关注的第一件事就是巴顿的队伍走到那里了,他像个初学地理的小学生一样,一点一点把巴顿行军经过的地点和路线标注在地图上,并亲自计算还要过多久才能抵达蒙巴萨。


“长官,前方发来电报,第一批运输车辆已与巴顿将军接洽上了。”


“太好了!”艾森豪威尔欣喜若狂地站了起来,“情况怎么样?部队精神面貌怎么样?”


“总体情况还可以,精神面貌也不错,但他们的身体很虚弱,随行医生抽查了部分官兵的身体状况,他们的体重平均轻了10-15磅……一路走来因各种原因减员的人数在300人左右。”


“很好,很好,尽快把他们拉回来休整……”正在他庆幸救援工作基本告一段落时,忽然响起了凄厉的防空警报声,他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


参谋们面面相觑,还没等他们反应过来,电话已打了过来,一个惶恐不安的声音报告道:“长官,我们的雷达站发现不明机群,距离我们恐怕只有不到100公里了……”


“什么?”艾森豪威尔大吃一惊,“是日本人?有多大规模?”


“目前判断不出来,机群数量在100架以上,已通知战斗机部队起飞迎敌……”


“好,我知道了,你们按预案进行防空。”他随手放下电话,和周围的一圈军官说,“来,我们继续……”


“长官,您是不是先去防空掩体躲避一下?”


“这应该用不着吧?”


“您应该去,这是为您的安全考虑……”副参谋长怀特上校连拉带拽地招呼卫兵带走了艾森豪威尔,因为他对蒙巴萨的情况非常了解,虽然明面上有50多架战斗机担任防御任务,但其中大部分是比较落后飓风和战斧式,先进一些的喷火只有9架,而暴怒号航母虽然还搭载着一个中队舰载战斗机,但总数也不过是区区14架F4F。


美军的估计相当准确,前来空袭的赫然就是从日本航母上起飞的德、意海航飞机,为此次作战,轴心三国组成了联合舰队,由日本联合舰队堀悌吉海军大将出任总指挥,轴心联合舰队的主要战术核心是机动舰队的4艘航母:翔鹤、隼鹰、瑞凤与龙凤。在冢原二四三率第一游击支队完成莫桑比克海峡追击后,又回索科特拉岛进行了补给与编队重组——翔鹤、瑞鹤大部分舰载机编队停留在岛上接收新飞机并进行针对性演练,而受伤的瑞鹤则在一队重巡洋舰和驱逐舰保护下通过苏伊士运河赶赴意大利维修。


在舰队重组时,航母搭载的飞行力量也临时进行了变更:前期已完成训练、磨合任务的日本海航飞行员驾驶新飞机主要屯驻于隼鹰、瑞凤和龙凤,而在前期训练中精心挑选出来、最先适应上舰的德国海航飞行员则全部分配到了甲板更加宽大、起降更为容易一些的翔鹤上,为尽可能多地搭载飞机让飞行员们拥有实战机会,里希特霍芬还让飞机在翔鹤上临时进行甲板系留——整整多了9架战斗机,翔鹤承载的飞机数量从72架上升到了81架。


这个决定在日本海军内部引起了高度关注,日本航母甲板上一直以来都是干干净净,而美国航母却进行了大量系留——不是日本海军不知道多带飞机的好处,但现实中确实又有很难克服的困难——比如日本没有弹射器,所以必须留较多、较长的飞行甲板,又比如日本飞机相对娇嫩和昂贵,露天系留很容易造成飞机故障。但在新的舰载机投入使用后,这些问题都不存在了——Bf-219比零战马力更强,可以用更短的甲板跑道起飞;德国飞机和发动机制造十分可靠,不但不会出现日本飞机常见的漏油,连日晒雨淋之后的故障率也非常小,安全系留毫无压力。


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点,日本这次会借瑞鹤维修的机会为其安装弹射器,而经德国改良的三款飞机在结构强度上已大大超过日本水平,完全可承受弹射起飞的冲击力——这就意味着系留更多飞机成为可能。


“长官,我计算过了,如果不考虑弹射器因素,只采用大规模系留策略,机动舰队5艘航母至少可多搭载27架零战改(Bf-219被日本称为零战改,与之相提并论的还有彗星改、天山改),如果再考虑弹射器因素,总体上可多搭载47-51架飞机,相当于整整多出一条中型航母来。”草鹿龙之介兴奋地说,“这是在确保绝对安全的前提下进行的计算,而且多搭载的飞机是经过合理编制的,如果只考虑系留战斗机,则系留数量可突破60架。”


但冢原二四三随后的言语却给他泼了一盆冷水……

“可惜没太多时间了呀。”冢原二四三微微摇头,“能让瑞鹤在规定时间内修复完毕并安装弹射器就已超过了我的预期,如果5艘航母都安装弹射器,德国有没有这么多弹射器供我们用姑且不说,光工期恐怕就得花上半年。而且,这次出来并没有带太多飞行员,在前期作战损耗后,所有后备飞行员都已顶上都还没满编,再系留飞机的话找谁开?”


“哎……”草鹿龙之介也只能摇头叹息:日本和德国相比,在飞行员数量上差距太大了,德国海航起步不过几个月,所有人员都是从空军抽调的,现在也建立了一支800人左右的飞行员队伍,具备稳定上舰能力的飞行员已超过了100人。而日本战前多年培养起来的海航飞行员经过累次损耗,到现在为止也只能维持在300人左右的低标准,这次联合舰队出发前还是狠狠搜罗了一批基地飞行员才补足了航母飞行员人数。所有人都不否认日本舰载机飞行员的精锐,但数量却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死穴。


德国飞行员目前的整体与后备规模虽然与美国没法比,但也建立了一支包括1000多名王牌(5架以上击落或类似战果)、近万人的飞行员(包括机组,很多是霍夫曼兼任空军司令后培养起来的)队伍,规模位居世界第二,而整体质量水平稳居世界第一,事实上由于德国没有重型轰炸机,海航飞机也不多,在剔除相关编制后,此时德国飞行员数量是超过美国的。最近一段时间里,机动舰队高层、留德三人组与里希特霍芬整日混在一起交流,在交谈中航空参谋源田实沾沾自喜地将飞行员扩充8倍的计划说了出来,还提起堀悌吉准备建立至少2倍于航母可容纳舰载机数量的飞行员。


可等到里希特霍芬开了口,所有人都傻眼了:德国元首对目前空军规模很不满意,命令空军参谋长耶顺内克大将亲自主抓培养工作,通过将飞行尖子轮流征召回国培养学员的方式努力扩大飞行员队伍,并雄心勃勃地提出要到1943年末建立一支具备年产5万架飞机,拥有2万名飞行员,4000名王牌标准的空军,加上意大利要达到年产6万架飞机,飞行员总人数突破2.5万人的大空军,同时海航飞行员要突破2000人——日本所谓的8倍扩充计划在德国面前根本就是九牛一毛。


另一个远远不及的是日本飞行员组织与编成问题:日本没有独立空军,飞机归属陆海军分别所有,不但培养方式不同,连驾驶机型都完全不一样,而德国至少飞行员在基础培养上是一致的,用的飞机也大体类似——拆除了着舰钩的He-218、Bf-219就是空军大力采用的新机型,这就为海航飞行员的补充提供了十分可靠来源。元首一声令下,拥有丰富对海攻击经验的空军部队,包括驻扎在挪威JG5联队,驻扎法国大西洋沿岸、意大利西西里岛、地中海等方向的飞行员(现在地中海方向的攻击任务已大大减轻了)都陆陆续续将建制变更到了海航——这也是没人觉得德国海航扩编到2000人是吹牛的缘故。而在日本,海军想从陆军弄一个飞行员比登天还难。


眼看草鹿龙之介的脸色变得很差,冢原拍拍他的肩膀安慰道:“别想太多,堀悌吉长官对此有通盘考虑,他又向德国订购了一套弹射器,德国承诺会加班加点在2月底之前完工交付,他准备带回国自行安装,同时我们还从德国获得了相关图纸,今后自己就可以仿造。所谓的学习和进步都是一点点来的,指望一步登天不现实,堀悌吉长官为什么要卖战列舰然后买这么多发动机?就是因为知道我们的技术和制造水平与德国相比还有相当差距,为不影响后续作战,我们必须买。”


有一句话冢原没说出口:堀悌吉已开了口,如果日本国内发动机达不到德国的质量,他将继续想办法买德国货。


就在两人交流舰载航空兵后续发展的同时,从4艘航母上起飞的日德飞行员已分成两个攻击波次向蒙巴萨方向挺近,这是德国海航飞行员第一次真正从航母起飞投入战斗,每个人的兴奋之情都溢于言表,虽然他们的离舰、着舰能力比不上日本飞行员,但在驾驶机型的熟悉度上远远超过了日本同行,再加这次投入战斗的飞行员都是层层选拔出来的尖子,特别是战斗机飞行员很多都是秃鹰军团出身、经历过西班牙战争的老油条,甫一见面,就凭借灵活的Bf-219与敌机纠缠起来,迅速取得了一个又一个的战果。


除此之外,包括清扫三重奏在内的日本战斗机飞行员也一拥而上,各自找准目标厮杀起来。一边是数量高达70多架新锐战斗机组成的进攻队伍,一边是各种各样50来架老式飞机组成的防御队伍,一边是精心准备、经验最丰富、能力最拔尖战斗机飞行员,一边是仓促迎战、经验不足、能力十分底下的菜鸟飞行员。结果可想而知,如果猎杀火鸡一般,一架架飓风、战斧F4F战斗机被日德飞行员从空中揍了下来,整个过程如同猎杀火鸡一般轻松惬意。


当“发现大型航母一艘,疑似英国暴怒号……小型战舰3艘,运输舰4艘”的消息传来后,坐镇翔鹤号司令塔、在小泽、源田实等日本高参协助下指挥整场空中战斗的里希特霍芬大将兴奋地站立起来,连一直以轻松平静口吻交谈的冢原二四三和草鹿龙之介也愕然地转过头:“还有航母?”


雷击机立即负责击沉航母与其他舰艇!”里希特霍芬果断下达命令,就在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第二波出发并负责带队的日本雷击王村田重治已率领Ju-98编队发动了进攻。


但在他之前,已有俯冲轰炸机发现这个诱人的目标,抢先扑下去进攻了,气得他在耳机里大骂“混蛋!混蛋!”


按照最初的计划,进攻中由战斗机负责解决并牵制敌机,He-218负责解决近岸防空火力和敌军机场、仓库,而挂载鱼雷的Ju-98才负责对付港口内可能存在的海军。可人算不如天算,谁也没想到前来迎战的英美战斗机部队这么不经打,没过几分钟就全部被日德飞行员纷纷击落,无事可干的战斗机们立即客串起对地攻击的角色,打得地面防空火力一片狼藉——这又抢了俯冲轰炸机的活,于是He-218反过来又来抢Ju-98的活。


虽然雷击队现在驾驶的Ju-98速度远远超过了当初的九七舰攻,可问题是He-218比Ju-98飞得还快,速度不但大大超过了老旧的九九舰爆,就连当初的零战也不是对手。于是停泊在港内,刚刚接到防空警告,连速度都还没起来的英美舰艇就成了头号目标,而速度慢、体积大、价值高的暴怒号航母显然成了最诱人的目标——更要命的是,这艘航母上的舰载攻击机去扮演运输队了,战斗机中队已被全部干掉了,除了军舰上仅有的防空火力,他们根本找不到任何反击手段。


村田重治亲眼所见有6颗炸弹投中了暴怒号,其中至少包括一枚500公斤级的航弹,从瘫痪战斗力的角度来说已达到了目的——反正他也没有舰载机可以起飞,但事到如今,雷击队不能空着手回去,他不顾火力是否过剩的后果,降低高度将鱼雷发射了出去,跟在他身后的三架德国雷击机也只好把鱼雷投向了这个目标。


可怜的暴怒号在3分钟之内连中8颗炸弹,3条鱼雷,别说一条区区巡洋舰改建的航母,就是乔治五世级战列舰在这里也得跪,很快这条航母迅速下沉、死得不能再死了,结果水深不够,甲板顶还露在外面,顺带把主航道都给堵死了。


而余下的攻击机无事可做,只好把鱼雷投向了港内停泊的运输机和小型军舰,就这样还有He-218抢功——那艘刚刚从马达加斯加赶来,为蒙巴萨输送汽油的运输舰成为第二个牺牲品,一枚250公斤的航弹击穿了甲板,一直落到货仓里爆炸,引爆了里面堆积的汽油并引发了惊天动地的大爆炸。所有的飞行员都面面相觑,这是击中弹药库了?可这明明是条运输舰啊!


躲在防空洞里的艾森豪威尔呆呆地看着涂着旭日丸、铁十字的飞机在蒙巴萨上空飞舞,各方面报上来的消息让他差点咬碎了钢牙:全部战斗机悉数被击落,岸边防御体系被摧毁、机场被炸得满目疮痍,包括暴怒号在内的7艘军舰或运输舰被击沉……现在这些飞机开始攻击起其他有价值的目标来,包括雷达站、仓库、油库都不放过,甚至还有战斗机深入港口,肆无忌惮地用机枪扫射起地面部队来。

就这样,随着令人惊叹的世界戏剧中的这一幕行将结束,我们已经看到下幕的场景正在布置,下一场的演员正在集合。从地球最远的各端,军舰和军人正向地中海东部接近和聚集,以便实现普通人还不理解的命中注定的事情。各大洋已经廓清德国军舰,从而解放了我们的舰队,澳新军团到达埃及建立起陆军的核心,我们有了进攻土耳其帝国心脏所需要的海陆军。西线的僵持局面——那里现在一切都冻结在冬天战壕之中——同时也提供喘息时间和征集更多军队的可能性。澳大利亚军各营以不倦的步伐踏着埃及松散的沙漠地。霍尔布鲁克司令在他英勇的潜艇中潜行在恰纳克雷区之下,并在达达尼尔海峡咽喉部位击沉一条土耳其运输船。与此同时,远方的朴次茅斯船坞的海军船厂工人正日以继夜辛劳地在“伊丽莎白王后号”上装备15英寸大炮和旋转炮塔。然而迄今为止,所有一切都是无意识的、不成熟的、无目标的和各管各的在进行着。大量机会中的任何一个,过去可能指出,现在仍可能指出,但最终结果却达到完全不同的方向。没有制订计划,也没有人做出决议。但是新的思想在萌动,新的可能性进入眼帘,新的力量就在手边,我们用这些迎接正大步向我们走来的新的危机。俄国这台强有力的蒸汽压路机是苦难的法国和衰竭的比利时的希望,现在她正在倒下。她的陆军与兴登堡和鲁登道夫搏斗,但在他们勇敢战线的后面,衰弱、匮乏、组织混乱的可怕迹象已明显地暴露在焦急的政府和议会之前。冬天已到,它把俄国紧紧束缚住。不可能与她的协约国接触,不可能从协约国那里得到帮助。冰封住了白海。德国人掌握了波罗的海。土耳其封锁了达达尼尔海峡。现在只需要俄国发出求救的呼声,使现在空虚的东西重露生机,使现在毫无意义的东西重新具有意义,可是迄今无呼声传来。许多事情是在所有战场同时发生的,而每一次发生的紧张状况是累积的和彼此相互作用的,第一,去法国的军队和供应品的运输从未停止,这对我们的陆军是至关重要的。在运输的高潮中出现比利时海岸的军事行动和敌人迫近海峡港口以及发生伊普尔—伊塞尔大战的长时间危机。第二,敌人的全部巡洋舰无一损失,大批武装商船仍在外部海洋自由活动,每一条船都威胁无数地点和海域,需要有比她们多5—10倍的军舰在她们未被捕获时搜索她们和保护运输。与此同时为从印度、加拿大、澳大利亚运送军队进行大规模护航和从全世界各地集中英国的正规警卫部队;不少于6次各自独立的远征,即萨摩亚、新几内亚、德属东非、多哥兰喀麦隆和德属西南非的远征正在进行或者正处于关键阶段。除这些行动外,因爆发对土战争还要加土进攻苏伊士运河和波斯湾的军事行动。

海军部致“雄脚号”中将罗赛斯。所有战列巡洋舰、轻巡洋舰与远洋驱逐舰立即做好出航准备。等待进一步命令。


  海军部致大舰队总司令。第一、第二和第四战列舰中队、巡洋舰与轻型巡洋舰准备今晚天黑后出航。


  发完电报,阿瑟爵士简单解释了他根据被截获的德国电报(我们的密码员已将电文破译)和一些其他情报(他是搞情报的老手)得出的结论。所有德国快速军舰将在天黑时出海,英国海岸显然要遭到袭击。我的同僚们接着开始致力于为英国军舰确定会合地。海图和罗盘经纬度圈立刻表明,只有贝蒂从福斯湾出动、蒂里特从哈里奇出动才能在德舰袭击和逃逸前拦截她们。大舰队在第二天下午之前不可能到达现场,驻扎在克罗默蒂的任何舰只也到不了该地。然而,对于贝蒂和蒂里特来说,他们的军舰有时间白天在多格滩附近会合。威尔逊和奥利弗在海图上已经标出敌人的可能行动路线,事后证明他们标出的路线几乎完全精确。他们根据猜测的德舰航速用罗盘一小时一小时地测定敌人航线,直到他们到达我们海岸。然后他们又画出贝蒂和蒂里特从福斯湾和哈里奇出发拦截敌人的路线。我们的意图是,英国军舰拂晓时在敌人后面约10英里某处相遇和会合,或者在敌人向西过去半小时之后随即在敌人和其老巢之间相遇和会合。我们还讨论了是否应冒更大的风险,即让我们的军舰在更靠东的会合点集结。这样做可以更加确保处在敌人与其老巢之间,但是如果大气变得多雾就更有可能找不到敌人;回想起12月16日发生的事情,后一种可能性就会变得非常严重。因此,集结时间与地点被确定为第二天,即24日清晨七点,在北纬55°13、东经3°12’,此处离黑尔戈兰湾180英里,几乎在黑尔戈兰湾和福斯湾形成的一条直线上 [ 原注:请读者注意本章末所附的地图和计划。 ] 。下面这份电报分别发给斯卡帕的大舰队总司令、第三战列舰中队布雷德福上将、罗赛斯的战列巡洋舰司令贝蒂上将以及哈里奇的轻巡洋舰和驱逐舰司令蒂里特准将: [ 原注:这份电报已发表在菲尔森·扬先生对此次军事行动的叙述中,见《与战列巡洋舰在一起》(With the Battle Cruisers)第174页。 ]


  4艘德国战列巡洋舰、6艘轻巡洋舰和22艘驱逐舰将于今晚出航前往多格滩侦察,可能将于明晚返回。罗赛斯的所有可使用的战列巡洋舰、轻巡洋舰与驱逐舰应驶往北纬55°13’、东经3°12’的会合点,明晨7时到达。(T)准将率领哈里奇的所有驱逐舰和轻巡洋舰于清晨7时在上述会合点与“雄狮号”上中将会合。如果(T)准将在穿越敌人行进路线时发现敌人,应对其发起进攻。除非万不得已,不许使用无线电电报机。本电文发给国内舰队总司令、“雄狮”中将、第三战列舰中队中将及(T)准将。


  计算与讨论花去了将近一个小时,而第一海军大臣对所发生的一切却还一无所知。于是我让阿瑟·威尔逊爵士和参谋长将海图和电报稿送往拱门楼,如果没有不同意见就将电报立刻发出。费希尔勋爵对提出的决策表示满意,随之就采取了行动。


  读者可以想象那个漫长的下午和晚上时间充满了何等紧张的情绪。我们无法与任何人分担这个秘密。那天晚上我出席法国大使招待米勒兰先生的宴会,他当时任法国陆军部长,为一项重要使命来伦敦。我们感觉到有一层绝密的与内心沉重的、全神贯注之事的薄膜,把我们与聚集在这里的高贵客人隔开。在12月份,我们几乎没有可信的情报来源。一切都捉摸不定。看上去甚至什么事都不会发生。现在心里压着这么一件大事,只有一个念头主宰着头脑——黎明的战斗!这是历史上两支强大超级无畏级战舰的第一次战斗。同时还有一种令人震颤的感觉,仿佛眼见被猎捕的动物正一小时一小时地朝陷阱悄悄靠近。


  第二天凌晨天还没亮我们便已起床忙碌起来,等到门外天色明亮时,费希尔、威尔逊、奥利弗和我都已经来到作战室。各个部门平时值夜班的工作人员都还没有下班。突然,像命定一样必然,像阅兵一样准时,从舰队截到的电报送到了我们面前。这是第一轻巡洋舰中队发给“雄狮号”(贝蒂)和“铁公爵号”(杰利科)的电报:


  (上午7:30发出,上午8:01收到)


  急电。发现敌人。北纬54°54’,东经3°30’。向东行驶。包括战列巡洋舰和巡洋舰数目不详。


  两分钟之后:


  急电。北纬55°24’,东经4°15’。发现敌人,包括巡洋舰、驱逐舰、战列巡洋舰和轻巡洋舰,朝东南与正南之间方向行欲。


  于是,敌情再一次得到证实!在海军部的安静的屋子里分分秒秒地跟踪着一次海上大战的具体细节,人的精神经历中不可能注入比这更多的冷酷刺激。在远处蓝色的大海上,在格斗的军舰上,在大炮震耳欲聋的爆炸巨响中,历史事件的片断正一幕幕地展现在肉眼前。那里有最强烈的战斗感觉;那里有战斗的愤怒;那里充满紧张、默默经受肉体与精神苦楚。但是在白厅只有钟在滴答走动,一些沉默不语的人匆匆走进来,将铅笔写的纸片搁在别的同样沉默不语的人面前,他们或在画线条或在潦草计算,不时地用手指指点或者压低嗓音简短地评说几句。电报一份接着一份。

他们引以为傲的文明 不过是经过了装饰的野蛮 他们天天标榜的自由 不过是建立在掠夺之上的奢靡 他们口口声声宣扬的道德 里面却装满了贪婪和私欲!

 
(文/lif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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